《金剛經》靈異錄:諸病悉除佛光照身
諸病悉除
明朝湖州唐時從有位掌上明珠,美麗端莊,穎悟過人,父母疼愛異常,不過有點遺憾的,是她的體魄,不及一般女孩子們強健,雙親為她非常擔心。
總算她在父母悉心的護育之下,慢慢地成長了。
男大當婚,女大當嫁,她長大以後,就被海寧楊雲先生聘去為妻了。
楊雲的世家,也是該地的巨富。唐小姐過門後,夫妻之間,如魚得水,相親相愛,倒也過了一段相當幸福的生活。
但好景不常,楊雲一場大病之後,在醫藥乏術之下,不幸一命嗚呼了。
唐小姐受了這一個突如其來的無情打擊之後,芳軀更顯羸弱,青年守寡,這是人生最痛苦,最不幸的哀事。
因此,她對於家事,也沒精神去管理了。而楊家昔日富裕的家庭,也就從此一天天地敗落下來。後來居然窮得無以為生。在不得已的情況下,她跟隨她的叔父去住,她的叔父是服官職的。
在崇禎的初年,她跟叔父住在鳳陽的官舍裡。叔父有一個姓馬的老妾,也一同住在官舍裡。這位姓馬的善繡,尤其對於佛像繡得特別好。唐小姐非常羨慕。因為這時她在夫亡家敗之後,對於世事無常的真理,有了深切的體認。目前她不但信佛,而且吃長素了。
她平時專持《金剛經》,這時,她看馬氏的佛像繡得好,她想佛像既可繡,佛經不可以繡嗎?於是她發願願要繡一部《金剛經》。
《金剛經》的字是相當多的,想繡一部完整的《金剛經》,不是一蹴而成的。
她一針一針地差不多繡了快一半了,不知是不是因為精神不支關係,她忽然擱下來了。有一天晚上她忽然無病而卒,到天將發白的時候,她又醒過來了。
她眼睛一開,就喚著要繡,這時馬氏在她身邊,問她為什麼一醒就要繡經?
她說:“她在黃昏剛剛睡覺的時候,不知怎的,忽然覺得遍體流血,身體支持不住了,就僵臥在地上。這時,忽見一位手執錫杖的金甲大神,像泰山似的立在我的面前,那大神一振手中的錫杖說:’你還能記得繡經的誓願嗎?’我說’記得。’他又一振錫杖說:’你能繡經嗎? ‘我說:’我要繡。’說後,突然金剛神不見了,我也就一驚而醒。”
她自此一心一意地把《金剛經》繡完,’精巧密致,黠畫厘然’。她本多災多病的身體,這時也漸漸地強壯起來了,她既諸病悉除,更覺佛法不可思議,而益勤誦念了。
示期往生
自古以來,我國佛教徒,往往以刻經、寫經、印經送給一些與佛有緣的人去受持讀誦。這種行為,它的利益是兩方面的:接受的人,固能因讀誦而獲得身心饒益,以致於積功累德,而終成大覺;而施與的人,則因播種了智慧因與菩提樹,終必解粘脫縛,而圓成正覺。
這,並非玄妙之說,而是有實事可證的。
劉道隆的母親李太夫人,宿具慧根,她在年屆四十的那一年,就發心終生長齋奉佛。對於家事,一皆不管。日惟浸沐於佛光法雨之中。
她與觀音大士十分有緣,除朝夕禮拜外,並誦聖號千聲。
這就是她平時的日課。她做事非常有恆心,一經決定終生不改。她對規定的功課,不管氣候熱或寒到甚麼程度,總沒藉故或停或減。
除此以外,每日必讀《金剛經》一卷,作為會有歸空,以契真如實相之理。這種不著相的修為,在一般女子來說,實是難能可貴的。
她認為佛教不是自私的,自度也應該度人,她自己生活安定,能在無牽無掛的環境中,讀經禮佛,是多麼的幸運啊!然而那些資財缺乏,終日為生活忙碌的人,根本無緣接近佛法,是多麼的可憐啊!
為了這,她不惜拿出大批的金錢來,購料、僱工,刻了《金剛經》一部。然後再印送給那些沒有能力請經而與佛有緣的人去讀。刻經結緣,可以說也是她功課的一部份。
她每逢佛菩薩誕日,不但全家茹素,她自己還禮懺一天或三天。這樣的生活,大約過了有二十五年的光景。
在她六十五歲的一年,突然請了幾位和尚來家念了七晝夜的金剛。圓滿的那天夜裡,她夢見觀音大士拿了一串念珠告訴她說:’把這珠子給你,珠子的數目,就是你往生的日期。’一數,一共有五十三棵。她醒來以後,並沒有把夢中所見告訴家人,只是心中默記不忘。
到了這年五月十三日的那一天,她忽然覺得有一種預感,覺得這日子就是她生命的盡頭。於是告訴她的家人說:我今天要往生了,你(你)們大家趕快幫同我念佛,助我西行。
她的子女們,聽了她的吩咐,馬上一個個都圍坐在她的榻前,齊聲念阿彌陀佛聖號。她面向西方,在佛音繚繞聲中,端坐而逝。
別眾而逝
浙江湖州雙林鎮沈太太,溫婉賢淑,聰慧睿敏。不幸少寡,家貧,無以自活,自紡以維生計,雖苦,亦自得也。
她自嫁沈氏後,不久,以因緣成熟,即歸命佛教,秉戒持齋。從此,除紡織外,即以青罄紅魚,以慰寂寥。
她與一般佛徒最大不同處,即她所供養的,既不是本尊,也不是彌陀或藥師,而是現在、過去、未來三世佛的畫像,及檀香大士。
她對《金剛般若波羅蜜經》,頗為有緣,別的她都不念,唯每日誦《金剛經》一卷,及佛名一千聲。四十餘年,寒暑不輟。
崇禎十一年,全國瘟疫流行,她的女婿張世茂,因她獨居,恐涉不測,乏人照顧,乃請岳母大人到他家中安住。這時,她已年屆古稀,不勝勞累,乃隨婿去。
臨行,任何什物未帶,只攜檀香大士以去。
張世茂以岳母奉佛,性好寧靜,特闢一樓以供其居。她既得一清淨之所,又無生活之累,乃摒除萬緣,專志念誦。
她每於日課迴向之際,必祝愿曰:’願弟子所焚之香,直達佛所。’如此三載有餘。
一日,忽空中有香,繞其所居之樓,數日不散。同時在其樓內白粉牆上,湧現三世佛像。家人及其四鄰,睹之者,莫不嘆為觀止。一時遐邇遍傳,聞而瞻禮者,途為之塞。其佛像莊嚴精妙,迥非人間雕畫所能克致。
瞻禮中,有以清淨手巾在佛像上輕輕擦拭,詎越拭其光色越顯,眾以為異。
古人說:’精誠所致,金石為開’。確為千古不刊之言。空香繞樓,佛像湧現,不都是沈太太的精誠所感嗎?
異香拂然
平常一個人死了,若在冬天,還可以多留幾天;要是死在夏天,連擱幾個時辰都不可以。早晨死的,晚上就會有異味,甚至於流污水。
這是就古代及一般沒有冷藏設備而言,若就今日少數富有的人們而言,那就大大地不然了。
他(她)們有的是錢,人一斷氣,馬上搖個電話給殯儀館,殯儀館立刻會派車把死人接去冰起來,不要說三天五日,就是一年半載也不會壞的。可是古來人沒有現代人的科學常識,不會在大熱天製成冰,所以人死了只有趕快收殮,死人在棺材裡怎麼壞,外面的活人是聞不到,見不到的。說也奇怪,古來也有人在溽暑的天氣死了不臭不壞的。
明朝譚家是當時的世宦之家,’家世貴盛’。可是譚家有一位姓嚴的貴夫人,卻毫無一點嬌慣之氣。她處在富貴之家而能過著布衣蔬食的節儉生活,非有大德,不能如此。
她在中年即皈依佛教,由此更加惜衣惜食。她以金剛法華二經以為常課。到了晚年她又持華嚴,日必一卷。除此以外,她還常常為子婦們講說經中的大意。
在崇禎五年的一個夏天,她忽然感覺有點不舒服。她自己知道這個病,不是一個普通的病,將會因此與人間永別的。他對死後的前途,已有絕對的把握,所以,她對於’死’是毫不驚懼的。
有一天,她清晨起來,沐浴更衣,然後焚香禮佛,並在佛前祝愿說:’弟子一生奉佛,果有佛緣,當令遺體不聞穢氣。’
她知道死期已至,不能再事留戀人間了。可是這件事只在她個人的內心明白,並未向家庭宣布,等到她佛前祝愿已畢,盤坐在寶座上溘然而逝以後,家人這才發覺。
大概她顧慮到,如果給家人知道,信者不免驚惶憂懼,不信者難免不竊竊私語,以為妖言惑眾。所以,她決以快人快事的截然作風,說去就去,不留影跡。
奇事真的出現了,她去世之日,正當盛暑,而她的屍體放在棺材裡七日(未封),居然顏色如生,不但沒有穢氣而且異香拂然。這種香氣,迫使飛蠅遠避,不敢靠近她的屍體。親友憑弔者,莫不嘖嘖讚歎。
由此可以知道她平日精勤誦經的功夫固然沒有白費,而她的祝愿也成功了。
這,固然可以說’人有誠心,佛有感應。’而實際則是’功到自然成’的原理啊!
佛光照身
黃伯端是建昌縣人,任南京儀制主事,性堅貞,事母極孝。他的老母黃太夫人,’賢明仁慈’,信樂佛法。但她早年在信解行證四階段中,只做到’信’之一字’解’字雖然有時也約略涉及,然不求其深。
這大概因為壯年和中年時期要料理家務,同時或許也有著一般俗人的歪見,以為年紀還輕,修行未免嫌早,她忽略了’莫待老來方學道,孤墳多是少年人’的規訓。幸而她能年登期頤,否則她不是虛度一生了嗎?
古人說:’人生難得,佛法難聞’,又說:’人生難得今已得,佛法難聞今已聞’,若不及時把握人生,把握時機,努力為未來的人生昇華去修為,那不但辜負人生,同時也辜負已靈了。
黃老太太因為年齡給她的機會,後來的修為雖然成功了,但她早期的見解卻是錯誤的,不足為訓。
她到了晚年對於人生如早露的哲學,有了透澈的了解,同時知道佛法不是單’信’就能得救的。信了以後,必要採取實際的行動——所謂如法修行。如果信而不行,如人說食,如數他寶,既不能充飢,亦無半錢之分,有何裨益?
所以,’信’必須以行作為後盾,才能獲得實際的利益——證果。她這時全然覺悟了,不再蹉跎光陰了。她下定決心,從此以後每日誦《金剛經》及《地藏經》各一部,屏絕一切俗務,專心一意,如此者若干年。
這時已到了花落果熟的時候了,因此在一天夜裡,她夢到她在一個高高地山頂上,跏趺而坐。心曠神怡,萬念俱寂,正在寂照之際,驀然佛放光明,照觸其身,她感到身心輕安,無與倫比。醒來以後,把夢中的情形告訴她的兒子黃伯端主事說:’我往生西方的時期已經到了,你們替我準備準備罷!’
按佛光照身,是罪垢滅盡的象徵,垢污既盡,本有光明乃現,己光與佛光交互感應,然後才有佛光照身的瑞象。
受戒的時候,在懺悔堂中,傳戒師問你曾見光華瑞象否,答見。若不見光華瑞象,即不得受戒,必須退出戒壇。以此準知黃老太太的佛光照身,定必罪滅垢盡。
不久,她感到四大微有不調,但她置之不理,仍舊念誦不輟。一日經方念完,忽然瞑目端坐而逝。
這時南京城正為清兵所圍困,她逝世不久,南京城即被清攻破,其子伯端拒降,乃壯烈犧牲。其如夫人護喪歸建昌,未幾,亦感世事無常,乃結庵麻姑山嶺,薙發出家,以青磬紅魚為其生涯。一門忠孝,永傳佳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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