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參老和尚:佛法是用生命體驗生命
做佛弟子不是做生意,對我好的我要。只要對眾生有利益的都要,就這樣修出來的。其實苦就是苦在這裡,明明我們每個人的本能都是自我保護,但是有時候想到我能夠對眾生有一點利益的話,我願意向佛學。這就慢慢慢慢開始克服本能了。就變成一種理智,就開始理智駕馭生命了。理智駕馭生命,哪怕生命是有生老病死的,但是我們的理智,我們的佛性成熟了。佛性是不生不滅的,就進入到佛國了。然後這身體恰恰是進入佛國的一個寶塔一樣,也像一個火箭發射器一樣。它完成任務了就結束了,我們進入佛國的軌道了。但這個一般人很難克服,他說:「我學佛都是為了發財,身體好才學的,怎麼學了佛了還有那麼多煩惱」?所以學佛的第一關你要放下自己,一切的痛苦都是因為我執我見造成的,要明白這個。這是第一關聲聞的學習。
無量劫的輪回就是因為執著這個我,所有的輪回苦海無邊。無我,要體驗無我的智慧。打坐,自我解脫,哪裡是我,哪個是我?一切都是業聚和合,哪裡是我?五蘊和合,地、水、火、風這些因緣合起來的。就像一個茶杯一樣,它是因緣和合的,它沒有天底下茶杯的本性,沒有一個頑強的茶杯的。所謂茶杯這個名字,也是因緣和合的,我也是因緣和合的,因緣是生滅的。我裡面有個照見五蘊皆空的這個空恰不空,真實不虛的就是佛性。不僅照見五蘊,也照見天地,所以先天地而生。最偉大的就是這個佛性。
這時候安住,你說拿佛性出來,拿不出來的,這只有領悟。你領悟得到這個人生,人為什麼叫它最有靈性,它就能悟到佛性最偉大。佛性不是紅、也不是綠、非青、紅、赤、白。不是任何形象。你見形象固執形象那就不對,《金剛經》里說「不可以音聲求我,不可以色見我,若以色見我,以音聲求我,是人行邪道,不得見如來」,見不到那個不生不滅的佛性。
所以佛弟子怎麼完成一個轉凡,從生死進化到一個不生不滅,一個高級階段。就好像我們地球的這種低級速度進入到宇宙速度而超越地球吸引力一樣。從低級的三維四維空間進入到不生不滅的佛的境界。所以昨天我們講了,極樂世界是有色嗎?到了那裡就知道了。不到那裡很難想象。我學佛這麼多年才慢慢慢慢可以相信生命很奇特,生命很奇妙。
像佛陀一樣,佛陀他自我保護,自我保護是為了眾生能夠長久得加持,所以講眾生沒東西吃大家要餓死的時候,佛陀變成一條大魚,自己衝到水上來,好大好大的像一座山一樣的一條魚,大家都去吃它的肉,然後這個魚為了保持著肉新鮮,所以保持著命不死。大家可以吃幾個月,度過荒餓。佛陀講了多少這樣的故事,那其實是什麼呢?就是佛陀表面看他是一個小乘的,其實他不是。所以佛陀跟那些阿羅漢也是介紹說:外面看他是聲聞相,是個出家人,實際上內在他是大乘菩薩。他給我們示現瞭解脫的一個一個途徑。我們怎麼轉凡,怎麼解脫。所以這個修行不是說怎麼打坐怎麼樣,要整個身心投進去的。
現在年輕人學的都是西方的這些唯物主義世界觀,怎麼可能去瞭解佛陀講的經典,它的含義。學佛是更寬的天地,如果我們就在這很狹隘的世界里,幾十年很快就過去了。
到哪一天你成熟的時候,你能做為一個佛弟子老老實實的,你不怕吃虧願意幫助它們,最後你會發現你的生命的昇華,都是這些因緣給你促成的。沒有這些寶貴的因緣你怎麼昇華?你要想犧牲還要有讓你犧牲的因緣才行的,對不對?所以佛陀最後怎麼講:「謝謝提婆達多,提婆達多是我善知識,沒有提婆達多我的佛法怎麼會弘揚於天下」。沒有他的襯托,怎麼顯現佛的高大。提婆達多實在是我善知識,講給大家聽。以後提婆達多成佛叫天王如來,《法華經》里就有的,為提婆達多授記的「提婆達多品」。
所以佛教就是辯證思維。後來馬克思他也說:「人類思想到了佛教,辯證思維才真正的成熟」。他有一個好朋友介紹他看佛經。他看了佛經之後就說出了這種感慨。德國人是最先研究佛經,把它翻譯到德國去。緊接著下面是英國,德國和英國是東方思想研究最早的國家。否則馬克思怎麼看,他又看不了中文。
這不是說外表或者說嘴講講的,整個生命要去實踐的。你說苦,苦在哪裡?就苦在這裡。你願意做,那你的生命開始越來越天人合一,就體驗到這生命很神奇!這個天也不是概念化的天,它是一個豐富的,是一個綜合體。有生命、有有情、有無情、有動物、有植物、有各種各樣的生命、有各種各樣的業力,綜合的一個。
我平時招待客人很客氣,有點像朋友一樣,我講話語調語速都柔,你不能端著架子嘛,你跟他同一個頻率,把他帶到佛門裡來。你不接他,不引他,他不進來的。你是你,我是我。你進入他的角色,他就進入你的角色。人與人相處就是將心比心的。
所以中國的桌子為什麼是圓的?你的桌子是圓的,主人隨時可以扮演不同的角色,你坐的位置你就是扮不同的角色。不是說你固定你的位置就是那樣的。主和客要互動,所以桌子是圓的。你坐的位置不是固定不變的,隨時對不同的人你是坐不同的位置。中華的文化是非常的博大精深的,外國人哪懂這些東西,這就是人心。外國人不搞這些東西的。所以東方的這種科學理論體系,是我們祖先的智慧形成的,它也非常符合科學。西方的科學理論,唯物主義世界觀是西方的理論,不能以它的理論來評定我們東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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