讀透這10句,改變你一生!
1.但行好事,莫問前程
一切福田,不離方寸;從心而覓,感無不通。求在我,不獨得道德仁義,亦得功名富貴。內外雙得,是求有益于得也。若不反躬內省,而徒向外馳求,則求之有道,而得之有命矣,內外雙失,故無益。
“福田”,可以培養福德的地方;凡敬侍佛、僧、父母、悲苦者,即可得福德、功德,猶如農人耕田,能有收獲,故以田為喻,所以把佛、僧、父母、悲苦者稱為福田。
“方寸”,就是指心地,指我們的當下現實之心。說“一切福田”,則無一遺漏,不論世間欲界,乃至色界、無色界的福田,或者是出世間的聲聞、緣覺、菩薩,乃至是佛陀的福田,一切一切,都統歸于心地。最勝最妙的就是心,一心可造十法界,十法界不離一念心。我們合掌禮佛,都是當胸合掌,十個手指就代表十法界。
舉佛音聲慢水流,誦經行道雁行游,合掌當胸如捧水,立身頂上似安油,瞻前顧後輕移步,左右癹旋半展眸,威儀動靜常如此,不枉空門做比丘。所以,在心田這個地方,叫一念心可造十法界,十法界不離一念心。不必在外面去找福田,只這顆心就是福田。能在心田上種植,任何福都可以現前,故說“從心而覓,感無不通”。僧人又叫福田僧,供僧又叫種福田,就猶如我們有種子,但沒有田地可種,就沒有糧食可得。我們供養的善根猶如種子,而弘法利生的僧人,就是我們播種善根的福田,他們能把我們有限的福報,變為無限的福海。
可是,現在世間有些人對供養僧眾有很多知見上的誤區,或者有些人雖然對寺院或僧眾做了些供養後會產生很大的傲慢心等不淨念頭,很容易種下惡業。例如,唐太宗問玄奘大師:“我想供僧,但聽說許多僧人無有修行,應當如何?”大師開示說:“昆山有玉,但是混雜泥沙;麗水產金,豈能沒有瓦礫?土木雕成的羅漢,敬奉就能培福;銅鐵鑄成的佛像,毀壞則會造罪;泥龍雖不能降雨,但祈雨必須祈禱泥龍;凡僧雖不能降福,但修福必須恭敬僧。”唐太宗聽後恍然大悟說:“我從今以後即使見到小沙彌,也應如同見佛一般。”
《梵網經》說:“孝順父母師僧三寶,孝順至道之法,孝名為戒,亦名制止。”孝順父母,孝順自己的皈依傳法善知識,就是佛陀所制的戒律。我們知道成就佛道有無量的法門,每一個法門都有無數的追隨者,但無論任何法門,“孝順至道之法”都是到達佛道,成就佛道的不二法門!
所以,解決問題的方法,唯一是內求法,外求就等于緣木求魚。
禪宗的大寺院,都有一塊匾,寫著“莫向外求”,就是這個道理。實際上,只要一分一分地消除內在的障礙,所有增上生和決定勝的圓滿都會逐漸的顯現。因此,我們遭遇到挫折和失敗,不應該怨天尤人,在心外找出路也不會解決問題,若是在心上遣除障礙,一切都會轉變成好的。
“求在我”,就是說在我們自心上尋求,能在心上積聚善因緣,不但能夠成就內在的道德仁義,外在的功名、利祿、富貴同樣也可得,這就叫作內外雙得。這種求對于“獲得”是有利益的,這就叫作“有求必應”。
成功之道,就是順應緣起的規律而努力求証。萬法由心造,心善地道善,心惡地道惡,向內成就道德仁義,因上善妙,果上自然顯現功名利祿、功名富貴。我們的心就好比一面鏡子,鏡子能擦拭得幹幹淨淨,淨相自然會顯現出來,這個就叫內外雙得,也就是“從心而覓,感無不通”的道理。
如果不在自身上反省,想方設法消除苦的因、成辦樂的因,只是徒然的向外追求,本來“求”有它的正道,“得”也有它的命數,外求積聚的這個並非正因。佛教常說“回頭是岸”,要向心里面去反省。
向內求,你能求得到。如果不能反省,不能充實自己的德行,只是向外面攀緣,結果只會內外雙失。因此,這種“求”對于獲得毫無利益。
現在,有很多成功學、創造財富學介紹各種各樣的方法和技巧。我們在互聯網上、書店里可以了解到世界上各個商業巨子的成功。他們這些人奮斗成功的經驗教訓可提供給一般人做參考。
你用他們這些理論方法去求,你要是求得,得到了,那是你命里有的;你命里沒有,你還是得不到。為什麼?因為你不是向真心里頭求,你不是向心性里面去求。這種求法,必然是“內外雙失,故無益”。
我們看到當今社會,這樣的人很多,這一段是雲谷禪師提醒了我們。
如果是以蒙騙、損害他人的方式去追求,內心就會增加越來越多的貪嗔癡,就會失壞這個道德仁義。以內心的失壞,外在必然會加深身心世界的痛苦,還有環境痛苦,內外必然是雙失。如果鼓吹向外追求,那麼人們都舍棄了反躬自省,因此內心就會沒有了安樂,外界也失去祥和、和諧、平安。那麼,器世界就會風不調雨不順,這是內外雙失。
2. 改命的開始:反省自己
雲谷曰:汝自揣應得科第否?應生子否?余追省良久,曰:不應也。科第中人,類有福相,余福薄,又不能積功累行,以基厚福;兼不耐煩劇,不能容人;時或以才智蓋人,直心直行,輕言妄談。凡此皆薄福之相也,豈宜科第哉。
雲谷禪師又問袁了凡居士:孔先生是怎麼算你的一生命運的?袁了凡居士就如實地將詳情告訴了雲谷禪師。
雲谷禪師便教導袁了凡居士反求諸己。這是運用啟發式的教學方法,讓學生自己去找答案,導師在旁邊旁敲側擊、因勢利導、循序漸進地引導,起到開發智慧的效果。所以我們學佛,不反求諸己,即使道理上學得再高深,也很難有實際的受用。
雲谷禪師教袁了凡居士在自己身上反思應不應得科舉考中,是否應該有兒子,實際上是就緣起來觀察有沒有正因。這是教他反惟業果。
袁了凡居士反觀自己的身心,不斷追查,反省了很久之後說:“我都不應該得到。”
這個是他自己找到的答案,所以很可貴。如果不向自身上反省、檢查,只是聽別人講,那麼這個感受就不深刻,轉動自己心識的力量也不會大。
這是一個非常大的進步,袁了凡居士真正發現了自己的過失。人學會了反省很重要,只有認識自己的錯處,才可能改過自新。
袁了凡居士說:“我觀察科舉考中而做官的人大抵都是有福相,而我的福薄,又不能積累功德善行,培植深厚的福德,使自己的福德根基更加的牢固;做官領導大眾,應當心胸寬廣,能夠包容。而我遇到煩瑣、困難的事情,從來都沒有耐心,心胸狹窄,也不能容納別人;身為君長應當謙下,不可以任性,而我時常以聰明才智處處壓制別人。心里怎麼想就不加考慮,貿然去做;說話刻薄、做事隨意,魯莽任性的輕言亂說,這些都是福薄的表現,怎麼能夠科舉考中取得功名呢?”
3. 做人不要太清高
地之穢者多生物,水之清者常無魚;余好潔,宜無子者一。
袁了凡居士又檢討自己為什麼不能生子的原因:污穢的土地里容易生長萬物,清澈的泉水里常常沒有魚。是我過于喜好清潔,這應當是我無子的原因之一。宋代周敦頤有《愛蓮說》─文:“予獨愛蓮之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漣而不妖,中通外直,不蔓不枝,香遠益清,亭亭靜植,可遠觀而不可褻玩焉。”蓮花可喻君子,其可貴之處正是在于雖扎根于淤泥之中,卻開出如此潔淨的花。
漢代班固在《漢書‧東方朔傳》中說:“水至清則無魚,人至察則無徒。”水太清澈了,就沒有魚能夠生存;人過于苛察,對別人求全責備,就不會有朋友和追隨者。
4. 心胸,就是財富
世間享千金之產者,定是千金人物;享百金之產者,定是百金人物;應餓死者,定是餓死人物;天不過因材而篤,幾曾加纖毫意思?
雲谷禪師說:不但科舉是這樣,世間的事無不如此,財富也是以因緣決定的,世間大富大貴享受千金資產的人,必定是千金人物;享受百金資產的人,必定是百金人物;沒有修福,應該餓死的,也是過去造的罪業深重,這個報應是自己作自己受,與上天,與鬼神,與佛菩薩毫無關系。
過去世修大福報,今生就得大福報。過去世修小福報,今生就得小福報。過去生中沒有修福,怎麼能夠得福報。天理是公平的,按各自的業力而給予相應的果報;天理無私,不曾添加一點點私意。即使有千金百金,也不能揮霍掉,那是非常折損福報的,是必須反對的。正確的方法是合理地使用,慷慨地布施,用于社會慈善公益事業,所謂“千金散盡還複來”,有這樣的氣概方為享千金、百金的人物。
5. 效法天道,方能趨吉避凶
易為君子謀,趨吉避凶;若言天命有常,吉何可趨,凶何可避?開章第一義,便說:積善之家,必有余慶。汝信得及否?
雲谷禪師使用了一種善巧方便的方法,引用《易經》上的這兩句話,是為了讓袁了凡居士加強信心。因為袁了凡居士信奉《易經》的道理,所以雲谷禪師用《易經》的道理引導袁了凡居士逐漸領悟命運可以改變、命運在我手中的道理。《易經》這兩句話說得好,如果說命運是一定的,不能改變,《易經》這兩句話就講不通。
《易經》是古代君子安身立命所依托的聖典,它最大的功用就是趨吉避凶。如果說人的命運早已天定,無可更改,人在命運面前全然被動,無能為力,那麼《易經》一書的存在又有何意義呢?
《易經》這兩句話告訴我們,命運這樁事情活靈活現。我們每天起心動念,善念就增福,福就加了一分,惡念就減了一分。每天我們起心動念、言語造作就是加減乘除,天天都有加減乘除。為什麼世間人命運都能被算定?他加減乘除的幅度不大,沒有離開他的中線太遠,所以就能算得准。如果加減乘除幅度很大,他就算不准了。前面所說,大善之人,命運拘束不住他,大惡之人,命運也拘束不住他,那就是加減乘除的幅度大。他有大善,禍會變成福,他有大惡,福會變成禍,道理在此地。
《易經》為君子謀劃,它的目的是讓人“趨吉避凶”。如果命運是常法,那就無法改變了,無吉祥成了永遠無吉祥,趨吉也是枉然;有凶禍也成了永遠有凶禍,想避開也不可能。事實卻非如此,所以《易經》開章第一義就說:“積善之家,必有余慶。”
這些書,袁了凡居士平常念得很熟,意思不能說不懂,但是理解得不夠透徹。如果讀古聖先賢的書,自己卻無法落實在生活、工作、為人處世、待人接物上,那麼他的命運一絲一毫不能夠更改。
這個趨吉避凶的道理,我們按照佛教講的因果規律來解釋一下,就是:如果不加對治,惡業絲毫不會空耗,當然要在自己身上成熟果報,但是以四力(一拔除力、二依止力、三對治力、四防護力)懺悔積聚對治,災禍也就消于無形之中;另外,不積善也無法召感吉祥。所以,以發心的殊勝、正行無緣的殊勝、結行回向的殊勝修善,必能迅速趨向吉祥,不但現世吉祥,連後世的吉祥、往生淨土解脫成佛的吉祥,也都可以趨向。
積善是因,余慶是果。“余慶”,就是指在後代身上顯現的吉慶。祖宗積德深厚,家族必然興盛。業的思想與因果報應觀念相結合而被視作一種業力,這種業力連接著過去、現在、未來三世,這是一種因果通三世的思想,“欲知前世因,今生受者是;欲知來生事,今生作者是。”對于因果,佛教的解釋是:“因者能生,果者所生,有因則必有果,有果則必有因。是謂因果之理”。佛經中說:“菩薩畏因,眾生畏果。”菩薩明因識果,故而能預先斷除惡因,如此能消滅罪障,福德智慧、功德圓滿最終成佛;而眾生卻常作惡因,欲壑難填,無所顧忌,惡因既種,卻又無時無刻不在思量免去惡果,這就好比人立于烈日之下,已是無處逃避,卻想方設法使自己沒有影子的譬喻終究是徒勞無功的。
經過雲谷禪師這一番教化,把袁了凡居士點醒了,他深信可以改造運命。由于袁了凡居士深信不疑,就有了他日後的實行。總之,反複思惟業果,信心就會生起,有了信心就有精進,從意樂到行為到結果,有這樣一條緣起規律。
6. 人無遠慮,必有近憂
即命當榮顯,常作落寞想;
即時當順利,當作拂逆想;
即眼前足食,常作貧窶想;
即人相愛敬,常作恐懼想;
即家世望重,常作卑下想;
即學問頗優,常作淺陋想。
這是教誡處順境的方法 ─ 常作反面想。凡夫都有我執,往往遇到順境驕慢、放逸,如果不加防護,就容易墮落。相反,人在逆境當中,善心容易發出來。比如遇到不如意,人就謹慎;了知過患,就會警惕;地位低,姿態就低;想到自己的不足,就容易上進。所以,逆境磨礪人,往往能使人進步。順逆和人的心態有著密切的關系。
輪回中的圓滿都是變苦的本性,所謂盛極必衰。人在興盛時,能為將來的衰亡作准備,這才能保全自己。古人說:“居安思危,得寵思辱。”這是很重要的人生修養。我們在修行上,生的時候要思惟死,快樂的時候要思惟苦,在善趣時要思惟惡趣,在今生要思惟來生,都是有大道理在。
具體來說,“即命當榮顯,常作落寞想”,即使你命里有榮華富貴,可飛黃騰達,但也不能憑空想象,得意忘形。只有時刻保持謙虛謹慎,才能常保榮顯而不招來禍端。
“即時當順利,當作拂逆想”,當自己事業和家庭都一帆風順的時候,常做不稱心想,想著諸多阻礙和困難,時刻保持謹慎。如果覺得一切都順利,人就麻痺大意了,極容易造惡。
“即眼前足食,常作貧窶想”,由儉入奢易,由奢入儉難。貧窮時,一針一線也會愛惜,舍不得浪費;富貴時,則鋪張浪費,這是凡夫自然的心態。富貴時,要常想到以後貧賤怎麼辦呢?
這樣才能為將來准備,能在享福一分時修福十分,是常保富貴的方法。
曾國藩教導子弟要“惜福”“有福不可盡享”,他在家書中說:“余蒙先人余蔭,忝居高位,與諸弟及子侄諄諄慎守者,但有二語,曰‘有福不可享盡,有勢不可使盡’而已。福不多享,故總以儉字為主,少用僕婢,少花銀錢,自然惜福矣。”他還精闢地指出:“凡世家子弟,衣食起居,無一不與寒士相同,庶可以成大器;若沾染富貴習氣,則難望有成。吾忝為將相,而所有衣服,不值三百金。
願爾等常守此儉樸之風,亦惜福之道也。”十分福氣,只享三分。淨土宗十三代祖師印光法師一生勸人惜福。有弟子送法師白木耳等補品,法師自己總不願意吃,轉送到觀宗寺去供養諦閒法師。別人問法師:“法師!您為什麼不吃好的補品?”法師說:“我福氣很薄,不堪消受。”印光法師性情剛直,平常對人只問理之當不當,情面是不顧的。有一位皈依弟子,是鼓浪嶼有名的居士,去看望法師,和法師一道吃飯,這位居士先吃好,老法師見他碗里剩落了一兩粒米,就很不客氣地大聲呵斥道:“你有多大福氣,可以這樣隨便糟蹋飯粒!你得把它吃光!”某年天氣正冷的時候,蘇州城有位大紳士帶著工匠到印光法師的關房裝置洋火爐,印光法師堅決不肯接受,法師說:“人生不可享受過分,要是自己沒有德,空去享用,那就是折福。”這位大紳士非常誠懇,再三請求,必須供養,弟子也從旁邊勸請,印光法師說:“安在外間的客廳里吧!那里時常來人,讓大家一齊暖和,外間的空氣暖了,這間的空氣也會變暖。”
“即人相愛敬,常作恐懼想”,別人愛敬、尊重你時,常常要做恐懼想。因為受人恭敬,耽著名聞利養,就會容易墮落。要常常覺得自己受不起恭敬,才會努力修福修慧修功德。人在低處的時候比較安穩,在高處容易疏忽、放逸,釀成大禍。所以,受人恭敬處在高位時,更要提防小心。這是源于對因果的認識。
“即家世望重,常作卑下想”,家門望重,容易生起驕慢。人在卑下時,做事謙和,凡事隨順人、恭敬人。如果不做卑下想,我慢膨脹,心就無法安住在恭敬中。
“即學問頗優,常作淺陋想”,要常常覺得自己還有很多不足,就不會驕傲,不會得少為足,由此精進求學、努力上進。
如果自以為優秀,自滿自足,則不是大的器量,成就也會十分的有限。《書經》里說:滿招損,謙受益。一個人無論在什麼樣的環境,好的環境也好,不好的環境也好,都要謙虛,萬萬不可以傲慢。
這些都是袁了凡居士教他兒子天啟要學謙虛。
對于修行者來說,我執是煩惱、惡業、過患的根源,不能伏住我執,最後會被我執毀滅掉。念念從反面想,能夠換位思考,壓住我執,人生才能遠離過患,修集功德。
佛陀比喻凡夫的心猶如狂象,可以一剎那間的把人拋進惡趣。身處高位、順風順水的時候,如果我執膨脹,煩惱增上,很快就會前功盡棄。所以,為了保全自身,常常要做退步想,要低姿態,放下自己,恭敬他人,培福惜福。生死當中,只有暫時的榮華富貴。人處逆境懂得防護,處順境容易放逸、墮落,所以要常做不如意想,富貴時保持樸素,高貴時保持謙下。有了這些基本的修養作為保障,人生一定會有一個美好的結局。
7. 因循度日,枉對一生
務要日日知非,日日改過;一日不知非,即一日安于自是;一日無過可改,即一日無步可進。天下聰明俊秀不少,所以德不加修、業不加廣者,只為因循二字,耽擱一生。
“務要”是務必要,必須要。這個對我們來講非常重要:我們的修行不在別處,務必要日日看到自己的過失,日日改正。天天去檢點、去反省,把自己的過失找出來。能把自己的過失改正過來,才叫真修行。遇事就推卸責任,總覺得自己沒有錯,都是別人的問題,一天、一月覺得自己沒有錯,一年也覺得自己沒有錯,這樣絕對不會進步,絕對會退步。
從來都看不見自己的過失,怎麼去改過呢?不改過怎麼進步呢?既然無過可改、無步可進,又怎麼會不退步呢?所以常常說,學佛一年,佛在眼前;學佛三年,佛在天邊,最後會變成佛油子的狀態。背道而馳怎麼能解脫呢?
佛弟子最重要的是早晚功課,早晚功課不是念給佛菩薩聽的。早課的用意在提醒自己,希望這一天處世待人接物,不要忘記佛陀的教誨。晚課是反省,反省自己在一天里,對人對事對物,有哪些是做對的,有哪些是做錯的。晚課是反省,做對的,要繼續保持,做錯了的,一定要改正。這樣,做早晚課的就有功德。絕不是念給佛菩薩師父聽,早晨念一遍,晚上念一遍,跟自己的思想、言行,毫不相關,這樣做早晚課,不但沒有功德,還造罪業。造什麼罪業呢?你對著佛菩薩像,早上騙一次,晚上又騙一次,你這個心可惡了,這是莫大的罪過。我們要懂得佛法的道理,要懂得早晚課的精神意義之所在。就是這里講的“日日知非,日日改過”。一天不知道過失,眾多就“安于自是”,自以為是,這是大忌,一天沒有過可改,你就沒辦法進步,不能進步,肯定退步。
一天不知非,就是一天無明。一天安于自是,就是一天放縱。一天無過可改,就是一天無進步。一天無步可進,就是一天浪費人生。
“天下聰明俊秀不少”,袁了凡居士後面這幾句話感嘆,不是沒有聰明俊秀之才,有啊!天下的聰明人不少,講起道理來都會頭頭是道,這些人為什麼道德不能天天增長?德業為什麼不能天天擴張?之所以功德不增進,善業不增廣,就是因為原諒自己,以“因循”二字耽誤了一生。“因循”是什麼意思?就是馬馬虎虎,得過且過,沒有認真努力。在德學功業上,沒有認真努力去做。有人身這樣好的條件,又能夠皈依三寶,修行佛法,本來可以成就,但是因為因循,修行多年並沒有進步,這是向外演說、不修自心的過失。所以人不可自恃才情出眾而心生傲慢,即使天賦很高,也要勤勉力行,進德修業,這一點有如逆水行舟,知易行難,我們必須克服惰性勉力而為。
8. 知恥的人,才是活得最從容的人
恥之于人大矣。以其得之則聖賢,失之則禽獸耳。此改過之要機也。
孟夫子說:恥對于人太重要了,能發起羞恥心,就能做聖賢;喪失羞恥心,則會淪為禽獸。意思是說,有了羞恥心,不願意繼續造惡,才會努力改正惡業,你就能夠成聖、成賢;對惡不覺得羞愧,則不會去改過,你就會淪落到禽獸、餓鬼、地獄。所以,恥心是改過的關鍵。
在《禮記‧中庸》里也說“知恥近乎勇”,意思是說知道羞恥就接近勇敢了。你要能夠做到,你就能夠成聖、成賢;你要是不知恥,就會淪落到禽獸、餓鬼、地獄。“知恥”是改過的一個重要訣竅,我們不能不注意。佛教里講羞恥心,有一個專門的詞叫“慚愧心”。這個慚愧是講對自己已經犯的錯誤,生起一種羞恥或者內疚之心。慚、愧二字分開來看,“慚”主要是對自己的反省,通過自我反省,對自己所造的罪惡生起羞恥之心;“愧”是以自己所造的罪惡面對他人時,生起一個愧疚之心。兩個字合起來,就是對自己的過失惡行感到羞恥,從而知道懺悔改過。這是改過所應具備的第一種心。
9. 不當活死人,活出勇猛心
須發勇心。人不改過,多是因循退縮;吾須奮然振作,不用遲疑,不煩等待。小者如芒刺在肉,速與抉剔;大者如毒蛇嚙指,速與斬除,無絲毫凝滯,此風雷之所以為益也。
勇猛精進,改過自新。說到改過,袁了凡居士提出三心,這三心我們必須要記住。第一個是知恥心,人不能不知恥;第二個是敬畏心;第三個是勇猛心。你要是能具足這三種心,改過就不難了。
“人不改過,多是因循退縮。”改過,需要發起勇心。勇敢的“勇”,發起勇心。一般人不改過,多半是因為因循退縮。“因循”就是老樣子,不求改過自新,馬馬虎虎,得過且過。無論做什麼事情都不認真,過失就很難改了。“退縮”就是退轉,就是應當改的地方,不去改。這就是人為什麼不能改過,多少人想改過而改不過來,就是“因循退縮”這四個字障礙住了。
“吾須奮然振作,不用遲疑,不煩等待”,我們必須振作起來,不要遲疑,不必等待。這就是勇猛心的樣子。什麼叫“勇猛”?要振作起來,絕不懷疑,立刻就改。不要說這過失“等待明天、等待明年再改吧!”,那永遠沒有辦法改過。
這就是說,改過不能拖延,拖延的話,盡未來際也改不掉。立刻就要改,當下就要改。
《易經》的益卦中說:“此風雷之所以為益也。”“《象》曰:風雷,益。君子以見善則遷,有過則改。”“風雷”是《易經》里面的卦,取它的現象,風吹雷動;春天的現象,萬物生長,所以它有益,“風雷益”。在此地形容當機立斷、勇猛改過的這種相狀。
淨土宗第九代祖師蕅益大師解釋說:“風以鼓之,遷善之速也。雷以動之,改過之勇也。”
同樣的,我們改過不果斷,越拖問題會越大,最開始發現時就要及時對治,遮止它發展,如果一拖再拖,就會更嚴重。
我們的習氣,是越串習越深。有的人常常串習正面的力量,心胸非常廣闊,像大海一樣。有的人常常串習負面的力量,心胸非常狹隘,像針鼻兒一樣。學佛修心,內心力量比較強的人,他可以轉境,所有的境界都會隨著他轉;心力比較弱的人,只能聽從命運的擺布。每個人的內心都有無窮無盡的力量,好好利用它,好好歷練它,它可以讓我們變成聖賢乃至佛菩薩。願力決定始終,智慧決定成敗。學會對境練心,把握每一個當下,讓每一次的困難、障礙、挫折、失敗,都變成歷練自己的機會。讓內心的成長去影響更多的人,讓每個人的生命都活得有價值,這樣,我們的生命才有意義。
小的惡習不改,發展起來,會成大的障礙,這時候再改,有很大的難度,就不好改了。所以貴在及時、果斷。剛萌芽的時候,就要遣除。時時地觀照,發現有不良傾向,就要立即遮止,這就叫及時,就叫勇。
不勇是什麼狀態呢?就是心里想:這不要緊吧,留到以後再說吧。這樣原諒自己,因循守舊,就不會進步。其實,凡夫身上有千千萬萬的過失,沒有勇心,過失會發展得越來越大;有勇心,天天地改過,與習氣逆,進步很快。
10. 別拿著別人的錯誤懲罰自己
聞謗而怒,雖巧心力辯,如春蠶作繭,自取纏綿。
如果聽到誹謗心里不計較,若無其事,即使讒言的火焰薰滿天空,也像大火燃燒虛空一樣,終究自己會止歇下來。從來讒言都不會永駐。就讓它自生自滅,不必要再加一瞬那的區別,不必自尋煩惱。假如聽到誹謗,非常生氣,非要找誹謗者算賬,這樣是短智,是智識短淺的表現。因為自己用盡智巧,努力地爭辯,也只能落得個作繭自縛而已。
“聞謗”,別人毀謗我們,這是在所難免的,在我們日常生活當中常常遇到,我們一定要提高警覺,不要被境界所轉,這樣我們的損失就大了。一次發脾氣,不論時間長短,即使是幾分鐘那麼短,在我們的心理、生理上的傷害,都需要幾天時間才能夠恢複平靜。這太不值得了。
我們與大眾相處,實在沒有辦法令一切人對我們的言行都感到滿意,不但我們做不到,聖賢也很難做到。佛陀在世的時候,內部僧團里有提婆達多和六群比丘找麻煩,外面有六師外道,常常找麻煩、毀謗侮辱甚至陷害佛陀。可是佛陀對于這些毀謗陷害怎麼處理?不起心不動念,用真誠、平等、智慧、慈悲來處理。這是我們必須要努力學習的。所以,如果我們聽到別人的毀謗還想發脾氣,甚至想極力為自己辯護,這就是自尋煩惱了。兩種做法導致兩種結果。第一個結果是自動消失,不必起一念,就自然平息,這是很高明的做法。
第二種結果:緣對境發怒,不但沒有利益,還有無量的損害。“怒不惟無益,且有害也。”這兩句話是至理名言。心里想著對方如何如何不好,越想越生氣,身心當下就會失去平衡,吃再多藥都不能解決根本問題。這不是更傷害自己嗎?再思惟嗔心的等流果,平凡的嗔怒會把自己的心串習成損害他人的惡心。這是整壞自相續,後世還要以嗔心墮落惡道,這是讓自己沉淪墮落。從破壞功德的方面思惟,一念嗔心起,火燒功德林,百劫的福德資糧毀于一旦。所以,千萬不能這樣的損害摧毀自己。反複思惟嗔怒的過患和安忍的利益。一旦道理上明白了,我們就能夠慢慢地遮止嗔心。
比如,一個人容易動怒,暫時從事上改一點,可是,不久又見他嗔人,罵人,這是事上制止,根上沒有對治到。如果能把道理思惟透,等于釜底抽薪,嗔火就發不起來。這也體現了佛教關于處理人我是非關系上的一個重要規範:“忍辱”。“八風不動心,無憂無污染”,利、衰、毀、譽、稱、譏、苦、樂八風,都不能改變事物本來的狀況,所以,心沒必要為之所動生起喜怒哀樂之情。
因此,我們如果希望得到美滿人生,就要記住“如何能在一生當中不發脾氣”,這是修養功夫到家了。發脾氣,對身心有害,彼此都有害,兩方面都沒有好處。如果我們能夠忍受,能夠以不動心來處理,我們自己得利益,定慧增長。定慧是因,福德是果。
一個人一生當中的福德,是從定慧當中來的,定慧增長就是福德增長。我們沒有怨恨心,沒有報複心,不跟人結冤仇,所以自他兩利,這就是菩薩道,我們應當要努力學習。初學的時候一定會有很大的困難,但是一定要懂這個道理,要努力克服自己的困難,逐漸就會趨向自然平靜。最初是硬生生地忍耐,若幹年後就會趨于自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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