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和尚的金鑰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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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72

【老和尚的金鑰匙】

從前,有一個女子,總是做一個奇怪的夢,夢中常出現相同的場景:很多人被關在一個黑房子裏,房門上了一把生鏽的鐵鎖,人們在裏面哀求。每當夢醒,她就覺得自己胸口悶得慌。

久之,她得了一種病,覺得胸悶、心神不定、非常煩躁。

她聽說有一位老和尚可以醫治一些疑難雜症,於是就跋山涉水去求見。

老和尚說:「這病不難治,我給你一枚金鑰匙,你掛在胸前,但應記得,如果再夢見那個場景,用鑰匙把門打開,把黑房子裏的人都放出來。這樣,你的病就好了。」

她謝過老和尚,掛着金鑰匙回家了,不多日,果然又夢見了黑房子裏的人,這次,她湊近了黑房子向裏張望,看見房子裏都是自己討厭的人,有罵過她的婆婆、欺負過她的鄰居、還有小時候把她推進臭水溝裏差點淹死她的同伴等等。

再向裏看,怎麼還有一條瘸腿狗?她想起來了,這條黑身體白腦門的惡狗經常出現在小時候她上學的路上。

總之,黑房子裏有很多曾經傷害過她的人。她想:我可不能打開這個房門,受罪的應該是他們。

於是,在求救聲中,她收回了金鑰匙。

半年過去了,她的病又加重了,她再去求見老和尚,

老和尚說:「只有最後一次機會了,否則,我的金鑰匙也救不了你,今天晚上你還會夢到那個場景,在那把鎖還沒有真正鏽死之前,你必須把它打開。」聽了老和尚的話,她下定了決心。

果然,晚上又夢見了黑房子,她什麼都不多想了,勇敢地拿出金鑰匙,咣噹一聲打開了鏽鎖,裏面的人拼命擠了出來。

隱約中,好像還有一個女子在人羣最後邊慢慢向門口走來,越來越近,她覺得女子竟如此面熟,好像是自己,不!就是自己,她蓬頭垢面,目光呆滯,十分瘦弱可憐。

就在這女子走出黑房子的一瞬間,黑房子突然倒塌了,陽光傾瀉進來,刺眼的光亮使她驚醒,她渾身出透了冷汗。此時傳來老和尚的聲音:「囚住了別人也囚住了自己,鎖住了過去也鎖住了自心;怨恨煩惱壘起了黑房子,打開心窗讓陽光照進。」

自此之後,她的病徹底好了。整個人變得眼裏有光,面色紅潤,十分漂亮。

或許我們,心中依舊有眷戀,有愛慾,有恐懼,有期許。
或許我們,內心依然會憤怒,會悲傷,會仇恨,有情緒。
或許我們,渾渾噩噩每一天,沒希望,沒目標,不快樂。
甚至於,充滿着負面情緒,怨天尤人,自暴自棄,敵視親友,憤世嫉俗。都是我們要善待自己的心,要用寬恕去安撫內心焦慮。要善待負面信息,用寬恕遺忘世間的醜陋。

哪怕,我們寬恕不了外界的世界,那就,去試着寬恕自己負面的情緒。

去寬恕我們的——排斥、懷疑、計較、憂慮、焦躁、仇恨、妒忌、憤怒、貪婪、冷酷。

寬恕我們自己,總比寬恕別人,是較容易的,試着和自己的情緒談一談。直面它,理解它,寬恕它,接納它。天長日久,潛移默化,在日常不間斷地寬恕中,我們會逐漸改變。改變成爲我們完全不認識的「新我」。

當內心的習氣、脾氣、性格、貪婪、恐懼,逐漸地,在寬恕中慢慢地消散完。我們會發現,外界的世界,那個讓我們曾經無比眷戀,鮮活生動的世界,其實僅僅是「現象」而已。而現象世界中,卻很少有事情,可以牽絆我們的內心,讓心靈泛起漣漪。

心,不隨相轉;相,不引心動。我們就在身心之中,見證「空性」之當下。「臨在」於身心頭腦,卻不隨思想遷流。「臨在」於感受體驗,卻不隨感受波動。與身心意識一體,卻「獨立」於身心意識。如光中明性,如樹中之香,如水中鹽味,如色中膠青,如雲中虛空。無來無去,不動不移,無垢無淨,周遍圓明。

此刻我們回頭再看看,那個曾經固步自封,自以爲是的「我」。我們會發現過去的「我」,原本不是「自己」;
人間的我,只是肉身體驗與意識概念的聚合。

我們真正的自己,在身心深處。那是——清澈的無限,遍照的全能,溫暖而光明。

心靈寬恕了意識的陰暗,就還原了覺性本具光明。當心靈擁有足夠的溫暖,靈魂就擁有足夠的力量。可以凌駕肉身與頭腦,可以穿越生死洪流,在溫暖中步入平安。從生死中升入天堂。哪怕,我們僅僅是一介凡夫俗子;哪怕,我們情慾滿身沒有智慧。

習氣與妄念,並不能阻止我們內心的光芒。光芒的盡頭,是永恆的喜悅與安寧。

南無阿彌陀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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