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認為女眾善根淺薄、業障深重,但從歷史來看根本不是這麼一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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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認為女眾善根淺薄、業障深重,但從歷史來看根本不是這麼一回事

紹雲老和尚

今天我聽到這樣的言論:「我們到這裡參加打七是來種善根,想在這個道場開悟、了生死,一下子是不可能的。」

你有這個念頭就是沒有一個決心和精進長遠心。乾任何事,決心和長遠心很重要啊!這裡面女眾、在家眾比較多。他們有一種自卑感,認為女眾善根淺薄、業障深重。但從中國佛教的歷史來看根本不是這麼一回事啊!

你們翻開《景德傳燈錄》,書里記載在明朝嘉靖年間,安徽琅琊山琅琊永起禪師有個徒弟,是在家人,住在南京邁皋橋。她家裡做小生意——炸油糍賣。

她在五十多歲的時候開始信佛,跑到琅琊禪師那裡去,看到師父們在打七、精進,七期就能夠開悟見性成佛了。她問師父:「我能不能這樣子?」師父說:「怎麼不能呢?」她說:「那你教我一個辦法。」師父說:「好啊!」

琅琊禪師是臨濟宗門人,臨濟宗有這麼一個典故:六根門頭有一個無為真人,晝夜六時放光動地,就是行人不知道不覺察。他叫這個徒弟,你把這個無為真人找到就行了。

他這個徒弟姓俞,舊社會女人沒有名字,除非大家閨秀起個名字,一般只稱姓氏:俞氏、張氏、李氏。她就跟她師父學看一個「六根門頭有一個無為真人」。

找這個無為真人,也就等於我們現在看這一句話頭。她雖然做生意,但一天到晚把這一句話總是印在心裡面,行住坐臥不打失,一找找了三年。

有一天,一個要飯的到她家門前來了。過去要飯的有多種多樣,有一種拿一個竹竿兩頭穿空了,穿著銅錢在身上邊打邊唱,叫唱蓮花落。那天就是一個唱蓮花落的到她家門口,邊打邊唱:「不因柳毅傳書信,何緣得到洞庭湖。」這個俞居士一聽到這句話,觸動了她的因緣馬上就悟了。

悟了以後,她把放油糍的匾子一下掀到地下去了。她的丈夫在屋裡看到說:「你瘋了,把這些東西掀到地下去不賣了,我們不吃飯了啊?」她哈哈大笑:「不是你的境界,我找師父印證去。」

她就跑到琅琊寺去見師父,師父一見她就發現她神色不對了,問她:「你那個無為真人找到沒有?」她說:「師父,找到了。」師父說:「你說給我聽聽。」

她說:「有一個無為真人,六臂三頭怒目瞋,一掌華山劈兩半,萬年流水不知春。」她師父站起來向她合掌:「恭喜你已證聖果。」開悟以後,她在家接待十方的教徒,不論是出家的還是在家的都接待,還給附近的小孩子治病。

因為她在家修行,人家喊她俞道婆。人們為了感恩她,還給她立了一個石牌坊,叫俞道婆坊。1951年我到南京,去看望住在邁皋橋附近的一個親戚,還看到過這個俞道婆坊。

我們那時十四歲,已經念了幾年書了,看到石牌坊上記載著她親近琅琊禪師,看「六根門頭有一個無為真人,晝夜六時放光動地」的事跡。

所以,我們在家的女居士不要感到自卑:認為我是一個在家的女居士,業障深重。那你就自己錯過機會了,俞道婆不識字,做油糍生意也是個小買賣。可想而知,她的家庭很貧窮,但是她參了三年就悟道了。

另外,二堂的比丘尼也要樹立堅定的信心。印空比丘尼正在修復江西的末山,末山瞭然禪師也是開了大悟的人啊!灌溪尊者在臨濟會上待了十一年,沒有徹悟。他聽說末山比丘尼是大悟的人,想去試探一下,就跑到末山去了。

到了末山,客堂報告瞭然禪師:「有一個首堂叫灌溪尊者,是臨濟會上來的。」禪師讓客堂接待他,問道:「上座來這裡是為了遊山玩水,還是為了佛法呢?」尊者答:「為了佛法而來。」

禪師說:「你為了佛法而來,此地也有打鼓升堂的法則。」過去開了悟的人升堂說法要到大講堂,還要擊鼓撞鐘。結果,瞭然禪師升座,灌溪尊者進來後不下拜,只是向禪師問個訊,他認為自己是首堂。

末山禪師問:「上座今日離何處?」尊者:「離路口。」「何不蓋卻?」他答不出來了。

他想了想問末山禪師:「何為末山?」禪師:「不露頂。」

問:「雲何是末山主?」禪師:「非男女相。」

尊者問:「何不變去?」禪師:「不是神不是鬼,變個什麼?」灌溪尊者啞口無言,倒身下拜。

以後,尊者就在末山座下當園頭種菜,種了三年,在末山會下開了大悟。這是《高僧傳》上記載的,所以講,二堂有這樣了不起的人物,在家的居士也有這樣了不起的人物。關鍵就是我們是不是有這個志向,有這個決心和長遠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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